概要:这里的“真”,不仅指生活的真实,而且指作者激情的真诚。散文因“散”而显示了它那极大的灵活性。古典散文大师就善于捕捉生活撞击时那瞬间闪现的火花,把它作为火种,点燃起人类心灵的热火。散文家光图一个“快”字,是不够的,还要讲究散文艺术的感染力。散文家必须有真情实感,激动不已,才会产生强烈的创作欲望,我如骨鲠在喉,必欲吐之而后快。“散”的艺术魅力还来自于心灵的共鸣。比如 《与高司谏书》,欧阳修一反以往纡徐从容,娓娓而谈的文风,气冲斗牛,愤怒激动。为什么文风陡然一变?古人曾有评说,“愤激于中,存不能遏抑者邪?”这话很有道理。当时欧阳修不是言官,朝廷又屡次下令“戒百官不得越职言事”,他的文章写出后,一旦高若讷一伙人“携此书于朝”,等待他的命运是可想而知的。后来,他果然因此而眨官夷陵。这个严重后果欧阳修本来就非常明白,只因真情迸发,连他自己也无法遏阻。但是,这篇不计后果的散文,就以它那强烈的真情实感而震撼了人们的心灵,从而成为流传千古的艺术珍品了。由此可见,散文是因“散”见“快”,“快”中求“真”,饱含激情。这是散文之“
“意到处言不到 言尽处意不尽”——漫谈古典散文艺术之三昧,标签:诗词赏析范文,http://www.laixuea.com这里的“真”,不仅指生活的真实,而且指作者激情的真诚。散文因“散”而显示了它那极大的灵活性。古典散文大师就善于捕捉生活撞击时那瞬间闪现的火花,把它作为火种,点燃起人类心灵的热火。散文家光图一个“快”字,是不够的,还要讲究散文艺术的感染力。散文家必须有真情实感,激动不已,才会产生强烈的创作欲望,我如骨鲠在喉,必欲吐之而后快。“散”的艺术魅力还来自于心灵的共鸣。比如 《与高司谏书》,欧阳修一反以往纡徐从容,娓娓而谈的文风,气冲斗牛,愤怒激动。为什么文风陡然一变?古人曾有评说,“愤激于中,存不能遏抑者邪?”这话很有道理。当时欧阳修不是言官,朝廷又屡次下令“戒百官不得越职言事”,他的文章写出后,一旦高若讷一伙人“携此书于朝”,等待他的命运是可想而知的。后来,他果然因此而眨官夷陵。这个严重后果欧阳修本来就非常明白,只因真情迸发,连他自己也无法遏阻。但是,这篇不计后果的散文,就以它那强烈的真情实感而震撼了人们的心灵,从而成为流传千古的艺术珍品了。由此可见,散文是因“散”见“快”,“快”中求“真”,饱含激情。这是散文之“散”所以有艺术感染力的原因之一。
最后谈“神”。“快”与“真”这两点是重要的,没有它们,就不成其散文,但这还不是散文所独具的特点。“形散而神不散”,才是散文的本质特征。优秀的古典散文,往往通过一鳞半爪、一只鼻、一双眼的具体描绘,就可透过云天雾海,窥见那见首不见尾的全龙的生气与神态。关于这一点,古文家有很好的经验总结。姚鼐在《与陈硕士》一文中说,“归震川能干不要紧之题,说不要紧之语,却自有风韵疏淡,此乃于太史公深有会处。此境又非硕士所易到耳。文字有意佳处,不可着力。功深听其自至可也。”姚鼐把散文的艺术特征说得很生动很形象。“形散而神不散”。形“散”之中,自有它的“风韵疏淡”。所谓“风韵”,也就是艺术形象的神气丰彩。貌似拉杂随便的“无意佳处”,实际上却常常是最为动人的传神之笔。散文的境界、气骨、风格、形象和情感,无不通过“不要紧”的笔触来传达。这样的“散”,非常随便,貌似“不要紧”,实际却是散文创作中功夫至深的“大吃紧”处。
下面通过对欧阳修《与高司谏书》和归有光《寒花葬志》的分析,来进一步体味古典散文艺术之“三昧” :
宋仁宗景祐三年天章阁待制权知开封府尹范仲淹,因批评宰相吕夷简用人等问题,贬官为饶州知州。身为谏官的高若纳,但不敢谏诤反而诋毁范仲淹,这就引起了欧阳修的愤怒。他便写了《与高司谏书》,这篇文章真是“气尽语极,急言竭论”,但又颇委曲婉转。该篇立论明确,语言锋利,可以说义正辞严,理直气壮,然而却又不是表面上摆出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,或者声色俱厉,只求一时的痛快发泄。欧阳修在信中,没有一开始就进行指责,只是不动声色地从远处说起,先说自己久闻高若讷的君子之名,自他十七岁以来,十四年间对高若讷三次表示怀疑: 一是他的名字与宋祁等文学大家并列,二是有人说他“正直有学问”,三是自己看到他高谈阔论,“侃然正色”。由这三次怀疑,慢慢引入正题,联系高若讷在范仲淹贬官事件中的表现,判定他“非君子也”,而且是“君子之贼也”。这种纵的追叙,不是行文上故意拐弯抹角,而是为谴责高若讷先作铺垫,见出他的人品低下由来已久,他一贯装腔作势,欺世盗名。实际上,在看似心平气和的娓娓述说中已处处包含忿激的讥刺。对高若讷下了“非君子也”的结论之后,文章才由过去转入现在,由虚写转入实写,从横的方面“推其实迹而较之”,也就是从“庸人之常博”、范仲淹“贤”还是“不贤”、历史上邪佞对贤人的谗害、谏官的职责和应有的品德等四个方面来检验高若讷的言行,彻底拆穿他的“君子人也”的伪装。按照高若讷的实际表现来考查他。以谏官的职责而论,如果范仲淹不贤,为什么“不一为天子辨其不贤”,为什么没有一次向皇帝说明不贤。如果范仲淹贤,不敢说自己畏祸不谏,而要说“不足谏”,是要“欺今人”,“而不悍后世之不可欺邪?”欺骗今人难道就不怕后世之不可欺骗吗? 真相总要败露的。从谏官的职责来检验高若讷的言行,他已丧了作谏官的品质。欧阳修早已估计到这封信所带来的后果,在信的末尾有一段话,原文是:“若犹以谓希文不贤而当逐,则予今所言如此,乃是朋邪之人尔,愿足下直携此书于朝,使正予罪而诛之,使天下皆释然知希文之当逐,亦谏臣之一效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