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要:词的结尾“到家应是,童稚牵衣,笑我华颠”,照应上文,写“我”想象到家时的情景,意趣横生,堪称词中之“警策”。“童稚”:指小孩;“华颠”:言花白头发。古代写归来之作,往往都写到孩童。东晋大诗人陶渊明《归去来兮辞》有“童仆欢迎,稚子候门”之句,唐代诗人贺知章《回乡偶书》有“儿童相见不相识,笑问客从何处来”之诗句,宋代诗人晁冲之《晚归》有“渡口有船招不得,归来稚子候柴扉”之诗句,宋代词人晁补之《永遇乐》也有“听衡宇欣欣童稚,共说夜来初雨”之词句,其共同点在于都将归客与孩童联系起来。吴激的这首《诉衷情》也是如此,只是词中的细节与其前人之作有所不同。陶渊明、晁冲之的作品借助于人们的视觉形象,突出“稚子候门”;贺知章、晁补之的作品借助于人们的听觉形象,突出童稚(儿童)之言;而吴激的词则既诉诸视觉:“牵衣”,又诉诸听觉:“笑”,从而,借助于这一典型生动的细节描写,将“我”即将归家的喜悦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。阅罢此词,细心的读者或许会生出如下疑问:“此词中的‘我’是否指作者本人?”这确实是一道难题。因为作者吴激原为宋人,于宋
妙在自然 意趣横生—吴激《诉衷情》词鉴赏,标签:诗词赏析范文,http://www.laixuea.com词的结尾“到家应是,童稚牵衣,笑我华颠”,照应上文,写“我”想象到家时的情景,意趣横生,堪称词中之“警策”。“童稚”:指小孩;“华颠”:言花白头发。古代写归来之作,往往都写到孩童。东晋大诗人陶渊明《归去来兮辞》有“童仆欢迎,稚子候门”之句,唐代诗人贺知章《回乡偶书》有“儿童相见不相识,笑问客从何处来”之诗句,宋代诗人晁冲之《晚归》有“渡口有船招不得,归来稚子候柴扉”之诗句,宋代词人晁补之《永遇乐》也有“听衡宇欣欣童稚,共说夜来初雨”之词句,其共同点在于都将归客与孩童联系起来。吴激的这首《诉衷情》也是如此,只是词中的细节与其前人之作有所不同。陶渊明、晁冲之的作品借助于人们的视觉形象,突出“稚子候门”;贺知章、晁补之的作品借助于人们的听觉形象,突出童稚(儿童)之言;而吴激的词则既诉诸视觉:“牵衣”,又诉诸听觉:“笑”,从而,借助于这一典型生动的细节描写,将“我”即将归家的喜悦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。
阅罢此词,细心的读者或许会生出如下疑问:“此词中的‘我’是否指作者本人?”这确实是一道难题。因为作者吴激原为宋人,于宋徽宗宣和年间奉命使金,被强留下来,便一直未能返宋,若说此词作于作者使金之后,“我”系作者自指,则词中所写与事实不符;若说此词作于作者使金之前,“我”指作者本人,则其漫游他乡后归家,似与词中所写相仿,但从“笑我华颠”一句看,却又不大像。而事实上,此词写作的确切时间迄今尚无可考。既然如此,我们就大可不必将此词中的“我”坐实为作者本人,而可将“我”视为具有普遍性的久别归家的游子,并将词中所抒发的情感理解为具有普遍概括意义的归客之情。本来诗词中的“我”,既可指“自我”,即作者本人,又可指“大我”,即具有共性的抒情主人公,吴词中的“我”不妨视为后者。正因为此词抒发了久别将归的游子共有的情感,至今它仍能引起读者尤其是与此境遇相同者的强烈共鸣。
从上文的简析中,我们不难看出吴激的这首《诉衷情》妙在自然,意趣横生。自然,作为一种艺术技法(风格),与矫揉造作相对立,它不事雕琢,如瓜熟蒂落,水到渠成。自然流泻的文字,带着清新,带着意趣,诵之如行云流水,目之则令人赏心悦目。吴词,由“我”客居“茅店”,“夜寒”而“不成眠”写起;接着,由“我”之“不成眠”写到头戴“残月”扬鞭催马上路;继而,于行程的描绘之中交代时令、地点,并勾勒出沿途所见令人惬意的景色“鸥似雪,水如天”,且由此生发出“我”对美好往事的回忆;最后,借助于想象的翅膀,假设“我”到家时的动人情景“童稚牵衣,笑我华颠”。全词紧扣时令特点写足了意象,意象之间的链接极为自然,“我”的思家心切、归心似箭,喜悦之情等也随之自然而然地抒写了出来,而词中“黄花细雨时候,催上渡头船”,“到家应是,童稚牵衣,笑我华颠”等句,则使全词意趣横生,也使这首词更具艺术魅力。笔者认为,如此佳作在中国诗歌史上应占有一席之地,不知读者们以为如何?